换帅，越换越糟怎么办？

去年11月中旬，多特蒙德遇到一个关于教练的问题：让法夫尔继续带队，还是换上特尔季奇？瑞士老帅经验丰富却过分小心，高层看不到球队夺冠希望。38岁的特尔季奇年轻有冲劲，有攻势足球理念。董事长瓦茨克与经理佐尔克最后做出决定，选择特尔季奇。

这个决定是否正确暂时没有定论。但在上周末的较量中，多特蒙德2比4不敌门兴格拉德巴赫，排名在积分榜上继续滑落。特尔季奇上任后七场比赛赢了三场，踢平倒数第二的美因茨，输了其余三场，球队表现没有提升。法夫尔与特尔季奇，两位如此不同的主教练，遇到相同困境，尤其是糟糕的防守难以解决。也许多特蒙德的问题根本不在教练身上，而在于球员？

无法解释的败绩

“如果能确切地知道问题在哪里，那我们会去解决掉”，多特蒙德在勒沃库森1比2告负后，队长罗伊斯站在摄像机前显得非常迷茫。他不知道球队为什么会有如此低迷的表现，却在记者追问下不得不努力地找一个解释。这实际上是整个球队的困扰，他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，自然不可能有解决办法。

这样的多特蒙德将困惑带到了门兴。与他们相反，门兴是一支目标明确，意志坚强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球队。主帅罗泽出乎意料地将阵型改成五后卫，原本踢后腰的扎卡里亚回收到中卫位置上，负责控制哈兰德，主踢防守反击。比赛开始不久，主队给出致命一击：第11分钟，霍夫曼开出前场任意球，后卫埃尔维蒂头球破门。

多特蒙德从睡梦中醒来，发挥出强大的进攻实力。他们在第22分钟第一次有效进攻，桑乔助攻哈兰德追平比分。6分钟后贝林汉姆中场断球反击，又是桑乔直传球给哈兰德，挪威人梅开二度。门兴没有失去方寸，第32分钟，施廷德尔射门被比尔吉扑出，中卫埃尔维蒂补射入网。

两支球队带着2比2的比分回到更衣室。下半场开始仅5分钟，门兴再度领先，本塞拜尼轻松地突破了布兰特，第二度扭转比赛。这迫使多特蒙德再次冒险大举压上，可是在门兴的高强度逼抢之下，多特蒙德的进攻难成威胁。第72分钟，替补上场的图拉姆再进球，为这场比赛盖棺定论。特尔季奇换上的小将穆科科无法激起任何浪花。

多特蒙德球员的困惑更加深了一重。他们输在对手的定位球和防守反击下，这样的情况已经是重复出现。罗伊斯说：“我们真的很恼火。”他不知道为什么球队就是在防守上做不好。胡梅尔斯说：“我们踢得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，有些进攻很精彩，但最后还是要看进球，我们输得合情合理。”

换帅是错误?

“现在可以说，多特蒙德确实陷入一场危机”，《法兰克福汇报》评论说。特尔季奇上任后，多特蒙德3胜1平3负，这个成绩已经比2007年3月时的多尔更差，多尔执教多特蒙德的前七场是4胜1平2负，而且当时他带队踢的是保级战，球队实力远不如现在。如果是法夫尔在任，球队成绩会不会比现在好？毕竟他带队期间场均拿2分，在俱乐部历史上排名第四。

当然，球队战绩不佳的责任不能全部推给特尔季奇。特尔季奇与法夫尔是两个不同类型的教练。法夫尔有经验，战术相对保守，球队在控球时的推进小心翼翼。特尔季奇崇尚进攻，愿意冒风险。有意思的是，他们对球队的分析指向两个方向。在法夫尔看来，球队防线上的球员缺少足够能力，因此他将战术改成五后卫，试图用人数优势来弥补能力不足。对特尔季奇来说则是球员们心态达不到要求，于是他像曾经的克洛普一样，比赛期间一直站在场边，大声地指挥，提醒球员们保持专注。

然而两位教练战术思想不同，应对方式不同，多特蒙德的防守问题却没有改善。多特蒙德高层这时应该考虑，球队的问题可能不在教练，而是球员。对勒沃库森后，前国脚哈曼批评球队“没有纪律、没有热血、没有领袖”。特尔季奇刚好现场听到这番话，如果是克洛普、图赫尔乃至法夫尔，一定会为球员辩护，特尔季奇令人惊讶地表达了赞同，他说：“球员能力是天赋与心态的综合表现。我们总是依赖天赋，却在不顺利时无所适从。”

多特蒙德解雇法夫尔是因为看不到夺冠前景。可是现在这支球队甚至有错过欧冠席位的危险，过去十年里，他们只有在2015/16赛季未参战。因为疫情，多特蒙德今年赤字可达1亿欧元，下赛季不能参加欧冠会有严重后果。他们需要欧冠收入来实现阵容改造，换上一位更有经验、更适合球队的主教练。布兰特说：“我们必须非常谨慎，剩下的比赛越来越少了。”董事长瓦茨克说：“我们不能以为欧冠席位是上帝赐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