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普鲁士式”悲剧

罗伊斯没有用欧冠奖杯告别，的确令人遗憾。但更令人不安的是，多特蒙德似乎在宿命中有看不到尽头的“失败”循环。以至于人们早已用多特蒙德俱乐部官方名称中的“普鲁士”，作为这种习惯性失败的代名词。

自从2011/12赛季获得德甲和德国杯双冠王后，多特蒙德似乎就用尽了在重大赛事上的所有夺冠运气。2012/13赛季开始，多特蒙德在德甲多达7次屈居亚军，此外还有10次杯赛在决赛铩羽，包括德国杯（3次）、德国超级杯（5次）和欧冠（2次）。相比之下，这12个赛季里的2次德国杯和3次德国超级杯冠军，更像是在经历如此众多的失败后，所获的小小补偿。

事实上，早在1996/97赛季多特蒙德拿到队史唯一的欧冠奖杯后，黄黑军团就曾连续5次折戟杯赛决赛，其中包括欧洲超级杯、联盟杯、德国超级杯和德国杯。直到15年后的2011/12赛季德国杯决赛，多特蒙德才终结了杯赛五连亚的噩梦。但那个赛季的双冠王，又为之后10次杯赛决赛的失败，打开了循环的大门。人们很难解释多特蒙德为代表的这种“普鲁士式”悲剧，尤其是这种悲剧不仅发生在多特蒙德，还发生在普鲁士传统统辖的鲁尔区其他球队身上。

勒沃库森经历过2001/02赛季“三亚王”，比这个赛季的多特蒙德更加令人绝望。而事实上，从1993/94赛季的德国超级杯开始，直到本赛季的德国杯决赛，期间勒沃库森经历了6次杯赛决赛，包括德国杯（3次），德国超级杯、欧冠和欧联杯决赛各1次，全部以失败告终。本赛季阿隆索的带领下，勒沃库森才拿下德甲和德国杯冠军。

即便是德甲第一豪门拜仁，在1974-1976年拿到欧冠三连冠后，在欧洲三大杯决赛也是负多胜少。1981/82赛季欧冠决赛开始，拜仁9次进入欧战决赛只有4次夺冠，5次屈居亚军。其中1981/82赛季开始到2011/12赛季长达31年时间，拜仁6次进入欧冠决赛，仅有2000/01赛季成功夺冠，对手还是欧冠资历远逊于拜仁的西甲黑马瓦伦西亚。

除了拜仁，从1959/60赛季的法兰克福开始，德国其他球队曾8次进入欧冠决赛，只有汉堡（1982/83赛季）和多特蒙德（1996/97赛季）两次打破亚军“诅咒”。法兰克福（1959/60赛季）、门兴（1976/77赛季）、汉堡（1979/80赛季）、勒沃库森（2001/02赛季）、多特蒙德（2012/13赛季、2023/24赛季）均无缘冠军。

莱因克尔的曾有言“足球是简单游戏，22个人踢球，最后总是德国人赢”，但这个说法，在欧冠赛场似乎并不成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