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联旧将罗西:弗格森严肃中带着亲切体贴,待人就像父亲一样

2025.08.01

近日,出生在美国的前意大利国脚、前曼联球员、前帕尔马球员朱塞佩-罗西接受了《米兰体育报》的专访。

你因伤错过了世界杯

说实话,我实在不想再一遍遍提这些事了,也没精力去做什么 “心理治疗”。这些事早就人尽皆知,每次说起来都让我心里堵得慌。

当时12岁的你从美国来到了帕尔马,你与意大利有着怎样的联系呢?

(我和意大利的联系)非常紧密。每年夏天,我们都会从新泽西的克利夫顿出发,在意大利待上一个半月。我们的落脚点是弗拉伊内,那是个只有500人的小村庄,我父亲就出生在基耶蒂省。

之后我还会去莫利塞的阿夸维瓦-迪伊塞尔尼亚,那是我母亲的故乡,也是一个小村落,另外还会去瓦斯托的海边。

你的父母是怎么认识的呢?

在克利夫顿的学校里,他们俩都在那里教书。爸爸16岁来到美国,妈妈则是13岁。

弗拉伊内怎么样?

在我眼里,那地方简直像纽约一样棒。我住在美国电视剧里常见的那种联排别墅里,出门只能开车,没有邻里街坊的亲近感,日子过得特别封闭,邻居家的孩子也没人愿意踢足球。他们满脑子都是篮球、美式橄榄球和棒球,我只能跟爸妈还有姐姐凑成两队踢二对二。

可在弗拉伊内,有块水泥球场,我们能在那里踢上一整天没完没了的比赛。到了晚上,广场上既有足球又有音乐,那种自由是实实在在的。我们四处跑着玩,没人打扰。孩子们没什么心事,大人们也不用操心。那时候的我,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三十岁的大人一样自在。

那你是怎么去的帕尔马呢?

假期里,我爸总会带我去塔比亚诺泰尔梅参加一个为期一周的足球夏令营。我去了三年,就是在那里,帕尔马的一个球探看中了我。

这个决定很果敢

(这个决定)太艰难了,我打心底里不想去,但又不想让爸爸失望。于是我和他搬到了萨尔索马焦雷,妈妈和我姐姐蒂娜则留在克利夫顿。

那段日子太难熬了,在家里,我们40%的时间说意大利语,60%说英语,而在书写方面我简直痛苦至极,法语和数学也是如此,意大利的数学比美国难多了。

我是个腼腆内向的男孩,很难交到朋友,老师们觉得我来这儿就只是为了踢球,根本不怎么帮我。我还有思乡之苦,每个周末都哭,直到妈妈来看我们。

才过了一个半月,对我来说却像过了3年。只有在球场上我才觉得自在,那里是我的避难所,是唯一能让我畅快呼吸、感到舒服的地方。

17岁时你去了弗格森爵士麾下的曼联

他们在那片区域有个球探。2004年5月的一天,球探过来找我,送了我一条曼联的围巾,说他们想要我。我以为是开玩笑,把爸爸的电话号码给了球探。结果一切都是真的,一份为期4年的合同,而且还有机会和当时欧洲最顶尖的俱乐部一线队一起训练。

和弗格森爵士的第一次见面是怎样的?

是在签约的时候见的面。他这个人严肃中带着亲切体贴,特别平易近人,待人就像父亲一样。他总把年轻人视作珍宝,悉心呵护、积极激励,一心要让他们在做人与踢球上都能成长到最好,而且有着极其明确清晰的价值观和行为准则。

我们相处得不错,因为我既有远大的抱负,也很懂规矩。父亲在这方面对我的管教一直很严格,我要是犯了错,他会立刻纠正我。

那在曼联的训练如何?

简直不可思议,像是另一个星球的事,那和我以前习惯的足球完全是两种运动,速度快得惊人,强度也大得吓人。你听没听过一句名言,“比赛的样子就是训练的样子。”

我父亲总跟我念叨这句话,而在曼联,这句话的分量还要夸张一千倍。训练里可没什么朋友可言,满是凶狠的铲球、推搡和拼抢的冲劲。

那作为一个17岁的年轻前锋,你是怎么应对的呢?

我很快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。我有天赋,必须用天赋去赢得那些大佬们的尊重和信任。身体素质上我落了下风,就得靠技术和球商来弥补。

结果怎么样?

我得适应一种全新的节奏,球还没到脚下,就得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。不然的话,内维尔或者维迪奇就会让我“清醒清醒”。有个小故事能完美反映我当时的心态。

罗伊-基恩在他的自传里说过,有一次训练中,他怒斥了一个意大利小将,因为那孩子没把球传给自己,而这个年轻人回了他一个强硬的、带着挑衅的眼神。

他写道:“他要是敢说一个字,我当时就会揍他。他没说话,但那眼神清清楚楚,意思就是让我滚蛋。我当时就想走过去跟他握个手。”

那个年轻人就是我,但我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,可能因为当时我在训练中已经进入心流。我想要在足球界闯出名堂的决心是无可动摇的。

刚到帕尔马的时候,你有没有想过放弃一切,跟爸爸说“我们回家吧”?

想过很多次,但我从没跟他说过,也没跟妈妈说过,没跟任何人说过。我不想让他失望,更重要的是,我不想认输,我想由自己来决定最后的结局。

就像后来我人生中遇到的那些伤病,我总能重新站起来,我要自己决定什么时候停下,而不是由医生或者俱乐部高层来决定。事实也确实如此,我在斯帕尔踢完最后5场比赛后就退役了。

总结一下你自己吧

在成长和学习的过程中,困难是必不可少的,困难是有帮助的。我很庆幸能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不得不面对这些困难,而且有爸爸的帮助。

2010年他去世时,我23岁。当时我已经做好了准备面对人生,他早已为我练就了面对生活的能力,也为我铺垫好了迎接未来一切的底气。少年朱塞佩所承受的那些痛苦,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。正是这些经历,让成年后的我得以跨越人生路上的重重难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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